BGM:坂本真綾 / 僕たちが恋をする理由
*褚冥漾視角
*惡言相向注意
*短暫黑化注意
*小虐……吧?HE無誤(因為看到很多歌詞文都悲所以這裡強調一下)
~~~~~~~~~~~~~~~~~~~~~~~~~~~~~~~~~~~~~~~~~~~~~~~~~~~~~~~~~~~~
夜幕低垂。
跟從人來人往,隨波逐流在四十五度角瀅瀅皎潔傾灑石英砂,反射出點點閃爍的柏油街道,輕呵出氣,呼出的微溫白煙頃刻消散空中。
翻過手腕,錶上指針斜指著代表傍晚的數字區塊,插在口袋中的手握了握裡頭的手機,短暫的躊躇終究不打算拿出來,取而代之,抬起頭仰望上空。
儘管被屬於城市的輝煌與交通的混濁排煙氣掩蓋掉了大半繁星,依然頑強的在深幽夜空中點綴的幾顆湛藍與金黃連成線的顯著獵戶座還是被認了出來。
“倘若凝望獵戶星 溫柔就會湧上心頭”
閉上眼,肯定在某處任務打得如火如荼的那人彷彿就在面前。揮舞著銀色流線與黑色衣襬翩翩起舞的強悍背影,那人想必也會發現自已的注視而微偏過頭回以一眼,綁在後頭的髮,夾雜幾絲的絳染,潑灑在背,半掛在肩上的柔絲輕揚起幾縷飄逸,銀紅交織─────
睫毛顫了顫,咬緊微微打顫的牙關,緊抿的唇卻動了動,劃開淺淺的弧線。
“那是因為你在某個街道仰望著的身影 總是浮現而來”
搖滾伴奏熱絡的突破稀疏人牆傳遞至方圓幾尺,穿梭在人流當中熱唱,人們則為這份熱情駐足。
閃過紛紛停下腳步側身注目演出的幾個路人,竄進耳裡的是與置身嚴寒相反的輕快立志曲,字字真情流露的正向歌詞渲染聽眾,隨著鼓掌,身子由內暖和起來。
“繚繞的音樂中 風兒漸漸冷卻”
垂下眼,加速閃避越來越多停留的人潮,左右錯落的步伐時而瑟縮以防被踩到。
與不畏寒熱烈捧場的男女老少擦肩而過,冷風迎面而來掀起下擺布料灌進衣口,連同貫穿某處空虛一角的缺口,冷卻了嘹亮歌聲,無論多熱力四射的快歌都無法循環到體內,頭也不回的遠離往外擴展圍成圈的氛圍。
緊了緊毛絨外套,嘆息般的呼出一口白煙被馬不停蹄的自己沖散。
“那是因為在我心中 有著不為你所知的特殊情感”
※※※
幾天前────
分神轉著筆,撐著頭持續跟攤在桌上的課題對峙,雖過夜半仍僵持不下。
打了哈欠。想也知道正值愛玩的青春期平常怎麼可能這麼用功,還不都那該死的期中考……甩甩頭,不行!要是被學長發現自己偷懶沒讀完考試不及格,可想而知有損他前代導人的面子什麼的被種掉的下場……抖了抖,不要啊!不想因為這種爛理由死在學長魔掌中啊啊啊啊啊!!!!
對了,想到這……算算任務時間,那人就快回來了吧?原本被課業壓得沉重的心情頓時好像輕盈不少,錯覺嗎?嘴角卻悄悄揚起弧度。
振作點!緊握了握筆給自己打氣加油,然後認命的繼續深更苦讀。
「滾出學校,妖師!」
每日,千篇一律的陳腔濫調從不洩氣的例行公事般上演,企圖讓暢行無阻的固定路段製造點小路障才罷休,老掉牙的埋伏圍堵蓋布袋何時才懂得換換口味多點創意?
無語的摸出米納斯,一塵不變的應付方式配合對方的了無新意,費了好大的勁才管住從剛開始就直打哈欠的嘴,盡量繃緊仍然鬆散的神經準備應戰。
無聊程度直逼芭樂劇……不、說不定連續劇都比他們還精彩咧。
好睏,腦袋經過這幾天的熬夜現在一整個困頓。
甩甩頭,防止在路上點頭點到快斷掉的可憐脖子真的被腰斬,大致掃了下人數。
說真的無論來幾回都還是沒印象任何一張面孔,一是收拾或者被搶著收拾速度太快、二是外國人沒仔細看真的都長得差不多的樣子,雖然都長得不難看。
果然有個人風格一點的特徵比較好認,例如認識的那些朋友們……啊啊,有特色過頭了太讓人過目不忘也是一種困擾呢。
「邪惡的妖師,居然還有臉混我們學校簡直是玷汙!」
抓抓頭,順帶把自己漂遠的思緒扯回來。
平常那個腦波探測器今天不在身邊呢。
「不要臉!!」
話說你們這樣偷襲就很有臉了?
恍神了太久,導致今天耳聞的惡言相向比平時多,要是以往早就打斷通通送天堂啊不是、是送去提爾那報到才對。
拍拍老頭公展開結界擋下炸過來的攻擊,手上的米納斯同時連發王水泡泡。
除了少數哀號聲,其餘的多半大呼小叫著『少瞧不起人!』之類的不滿叫囂。
好吧,太過老套這群人也是不買單的,這種舊戲法見識過的人不是笨蛋都懂得閃避。
看來得真槍實彈了,「米納斯。」輕喚自家武器的名,微瞇起眼,瞄準不怕死直直衝過來的襲擊者,發射出的第一個彈道疾馳向對方的臂膀────
慘叫,包圍著四周此起彼落的哀聲連連,不過都刻意避開了致命處所以不擔心就是了。
倒下了一半,等待虎視眈眈的下一波。
今天人好像比較多。
「混帳!看你如何殘害我們的同族,去死吧!!」
話也比較多。
除掉另外三分之一,偏過頭閃過一支不偏不倚射過來的箭矢。
「邪惡的妖師!」
「該死!」
「骯髒的黑色種族!」
「憑什麼正大光明走出陽光!!」
「滾回你們噁心的黑暗巢穴!」
更多更多的謾罵,都裝作沒有聽到專注的直視前方,反正更難聽的都聽過,台灣奧客潑婦什麼的也不少,聽著聽著多多少少也麻痺了。
曾經試過要完全充耳不聞,不過因為兩隻耳朵都好好的,也無法自動屏蔽掉這些聲音。
這些到處充滿歧視厭惡的聲音。
還有嘲笑、輕蔑等態度……這些,學長也見識了很多吧。
「卑鄙的邪惡種族,連精靈也不放過───」
即將扣下的板機頓了下。
左邊撲擊過來的咒術打在結界上發出很大的聲響暫時隱蔽掉人聲,只隱約聽到『……殿下……惡……』
待爆破聲退去,一聲耳熟能響的稱呼劃破耳膜────「少來染指尊貴的冰炎殿下!!!」
……學長,這裡有你的粉絲嗎。
像是找到了共通話題,針鋒相對的尖酸刻薄擅自引用那個人,爭先恐後的連綿不斷進行言語攻擊。
「代導學弟了不起嗎!仗著這個賴在殿下身邊,不要臉!」
「一廂情願繞著殿下團團轉,噁心!殿下只是懶得浪費口水告訴你而已!」
「以為仗著有白色種族在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連高你不知幾個層級的高貴種族也敢拉攏,廢物!」
「小人!」
「雪野也是、鳳凰族也是,以為有他們圍在你周圍當擋箭牌就自以為可以囂張的頂著大太陽胡作非為嗎?」
「躲在他人背後的卑鄙小人!」
「還有臉纏著殿下!」
「賤!」
「你也配!」
「今天就要為殿下除去害蟲,免得你這個無恥的妖師蠱惑殘害他人墮落!」說著,為首大概是僅剩當中最強,氣焰也最跋扈的傢伙提著幻武蹬腳一躍整個人從視野中消失。
消失?不對。
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快速轉過頭,其他傢伙們快狠準的砸向無故削弱的結界,不到一秒,應聲碎裂。
「……」瞥向再度現身的傢伙以及手持的武器,是它搞的鬼吧,那傢伙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給了我一個獰笑,毫不留情的劈過來─────
垂下眼掃了下成堆一動也不動的傢伙們,留意繞過倘流成不規則的血灘,隨意從疊羅漢中露出一角還算乾淨的制服,蹭一蹭,抹掉鞋上沾染的血跡。
轉身,擲下移動符,離開。
「漾漾!」喵喵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連帶著成串好友們,「怎麼受傷了?」小心捧起帶傷的手臂擔憂問。
「嗯,被圍了。」
「又來了嗎,嘖,其實可以聯絡我們的,幫你把那群渣幹掉。」千冬歲陰惻惻的推了下眼鏡。
「那群傢伙呢?幫你報仇。」不知何時束起頭髮的萊恩湧現強烈的戰意。
「殺了。」
…………
瞬間安靜了下來一會兒。
「哼。」先出聲的千冬歲發出不屑的聲音,「活該,他們本來就欠虐。」這樣說,卻不是我想聽的答案。
萊恩點頭附和。
那我想聽什麼?
「先來療傷吧!很快就不痛囉~」喵喵一蹦一跳拉著我坐上診療椅,「輔長很忙暫時不在,所以就由喵喵來幫你服務喔!」
還是希望哪個地球人來罵我人類世界不能亂殺人你壞了刑法之類的嗎?
我笑了笑,「好。」
還是……?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聽什麼。
「褚。」
一回到黑館就跟學長碰個正著,好死不死的,平常甩都不甩人的對方今天還吃錯藥突然心血來潮叫住人。
「呃,學長你任務剛回來喔?」我停了下來,背著手。
學長應了一聲,「待會還要去趕下一個任務。」
「是喔。」還是一如既往的忙啊。
「你……」紅眼直直盯著我,「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咦?」我愣住。
「問你最近有沒有惹什麼麻煩?」不耐煩的語氣又問第二遍,不過我敢保證要是再叫他重複第三遍,他肯定更樂意一拳送我上西天。
張了張嘴,反射性想一五一十全部吐出來,在最後一刻理智拉回,「嗯,沒事。」
令人坐立難安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半晌,「是嗎,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微微的牽起笑,目送著漸行漸遠的黑色背影。
“欲言又止的話語 用心編制小小謊言”
那時突然興起的恨意、不甘以及五味雜陳,鮮明的極端情緒,每當回想起都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生氣?
忍受那些汙辱的意義何在?
跟暗之種族一起就叫墮落?
什麼是墮落?
種族誕生的用意,失傳於歷史中的使命,忘卻之後的如今僅僅被視為十惡不赦的災星。
一方的勢力多寡注定另一方被歧視與壓榨。
直到世界在自生自滅中顛覆,然後黑色的時代降臨,到時、才能暫時歇息這種無果的惡性輪迴……嗎?
究竟為何會這樣?
何時,又是什麼鑄成我們這樣相互傷害?
“就算長大也還不懂的事 真是比想像中的還要多”
回過神,不知不覺發呆的有些久,起初剛坐下去還覺得刺骨的鐵欄杆都坐暖了。
搓了搓有些僵直的手,低頭看著搓不紅的泛白掌心,真的不曉得自己在幹嘛。
心語的事也好、陰影的事也罷,還以為平常粗神經慣了接受之後也還能夠習以為常的繼續像往常一樣混日子……
還是、太高估自己了,苦笑。
就算知曉了那些不為人知的背後,過往禁忌存在的真相,本以為可以下定決心、以為可以不再動搖,在自認為要堅強的時候,卻又軟弱了。
受一些不必要在意的言語挑撥,甚至還逃回原世界。
被發現的話,肯定躲不過一頓揍吧。
然後唾棄這樣不堪一擊的自己。
『別去在乎那裡面有多少含意。
如果要一一去理解那會沒完沒了。』
但是啊,實際上要完全屏除雜念不去理會真的比想像中的難,防守不足的思緒一不小心就會被牽著鼻子走,越是說不行、別去看,就越是會介意別人的看法,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
經過證實,妖師也是人。
所以學長,我終究還是做不到像你那樣灑脫乾脆。
偶爾就是會因為那一兩句而想不開。
這種明知故犯的錯誤很蠢我知道,但是,就讓我蠢一回吧,鑽牛角尖什麼的就隨它去吧,想當鴕鳥就一次當個夠,然後調適好,再回去,明天又是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的褚冥漾。
那個不會當場發起飆學火星人用暴力解決愛好和平的褚冥漾……吸了吸鼻子,嚴寒的氣流,連吸進去的鼻涕都是涼的。
我不會以自己的所屬為恥,不會接受精靈與妖師的關係是墮落的說法,正因如此才更不想讓學長看到那樣的……失控,凡是像在驗證那番話的作為唯獨不想被那個人、那個曾在我生命中作為引導、現在亦是,最重要的人所見。
所以不要失望、不要為此擔憂。
“不論找到哪裡 追到何處”
你只要偶爾看我一眼就好了。
不用再為了我的事勞辛勞費的。
“我深愛著 若即若離的你”
並不希望我們之間聯繫,僅僅只靠代導的關係。
“僅因如此 天空變得更廣闊更深邃”
「還想說你死去哪了。」冷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咦、難道是太冷連幻聽都出現了?
啪────!
後腦一巴險些摔下欄杆,痛得差點飆淚。
捂著頭轉過去,二話不說直接行兇不是學長還有誰啊。
「學、學長,你在這幹嘛?」沒聽說要來原世界出任務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你。」本該是紅寶石般的赤熱發出冰冷的射線一瞬也不瞬直瞪過來。
「呃……」讓人無所遁形氣勢洶洶的黑色眼珠倒映著無措的自己,咬牙,硬著頭皮開口,「我來……買東西的。」
媽呀這種補習班翹課被抓包的心虛感是怎樣?!
咄咄逼人的視線終於移開,「那、」學長俐落的翻過欄杆到我旁邊,看了我一眼,「東西買完了嗎?」
「呃、嗯。」轉開視線含糊應了聲。
旁邊的身影往前邁開了幾步,側過頭,「愣著幹嘛,走了。」
「喔。」幸好學長沒有再多問什麼,不然我也拿不出任何東西塘塞。
沿途經過一家打烊的服飾店,漆黑的櫥窗,途經的人們倒映在貼滿雪花裝飾的玻璃彷彿一瞬深入其境的錯覺。
“與你並肩踏上歸途 身邊盡是飄然的雪花”
悶頭的走在學長後面,哀怨的瞄了眼偽裝的黑色後腦杓,唉、怎麼就偏偏被找到了呢?衰運連這種地方都要整我,讓我靜一靜會死喔。
就讓我一個人呆著不行嗎,現在回去、我還不能保證能夠平常心面對……
忽然,左手被一陣拉扯嚇得我回過神,漂亮的精緻臉蛋離的好近,掠過驚愕的我,長長的髮鬢擦過頰邊,溫熱的呼氣吹進耳膜,「你真的以為能瞞的過我嗎。」一字一句打擊鼓譟的心跳層層把我打下絕望的冰窟。
渾身冰冷。
來不及發愣太久,額前一聲響亮的拍擊痛得我忍不著噢一聲往後踉蹌幾步,緊接著沒等我痛夠又被人拉過去,又是打又是扯的,反應神經沒那麼敏捷的我磕磕絆絆差點跌的狗吃屎,險些想破口大罵這人到底是想怎樣!?
當然,罵人這種事從來都輪不到我。
現在,我只想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可是牢牢抓著我的手攥的超緊不給我一絲脫逃的機會。
於是,我只能罔顧激烈跳動好像快爆炸的心臟,被迫眼睜睜跟一閃而逝的震懾赤瞳大眼瞪小眼,全身僵硬。
有一秒想過要尖叫,但我保證如果真的叫出來的話,學長肯定會直接把我種在這條街上再見不送。
殺人兔的淫威瞬間扼殺掉找死的行為,我一動也不敢動。
時間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
「你這白痴。」黑眼瞪了老半天,才輕吐了一句,還附帶疑似嘆息的呼氣。
學長退了開來,沒放開的左手順勢被扯了過去,維持半舉的高度。
那時造成的傷早就痊癒了。
「好冰。」若有所思的眼不偏不倚掃過被砍傷過的地方,低語。平時冷涼的掌,如今卻傳遞過來溫暖的熱度,然後滑上我的,握住。
「學長……」第一反應是想抽開。
「閉嘴。」不容置疑的力道不給我任何反抗的餘地,反而又把我拉近些,交握的手被塞進黑色大衣口袋。
學長咬著指尖脫下另一邊的手套,伸到我面前,「戴上。」命令,有股敢不聽就把你的手折斷的氣勢。
「……」除了言聽計從我還有別的選項嗎。
在監督之下套好手套,學長才拉著我繼續走。
…………
怎麼感覺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開始考慮是否又要重拾撰寫遺書之路了……
「你總是這樣,自顧自的埋頭在自己的思路世界。」前頭冷不防地砸過來這句,冷冷的語氣卻感受到微慍的情緒。
「嗯?」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腳步沒有停,依然亦步亦趨的前進。
「話說,我可不記得有教過你可以對我撒謊。」沒頭沒尾突然算起帳來是怎樣……
「我也不記得有教過你耍自閉這種窩囊行為。」
抬頭看了眼顯然在等我招供的人,垂下眼,思索了下。
「人這個種族,再站起來之後會比以前更勇敢,學長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嗎。」所以我正在想辦法讓自己站起來啊。
「記得我也曾說過,在你懂得怎麼判斷這些事情之前,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不用一秒就被反駁回來。停下來,學長轉過面對我,「褚,我要你堅強並不是為了要看你隱忍那些。」
隱忍……「我都!……這還叫隱忍?!」看、現在也是,忍不住大吼出來,這樣半途而廢的爆發出來哪叫作忍?
白皙的手伸過來以為又要來一巴,沒想到卻是往我臉上一抓,「唔唔唔!!」喂、幹嘛啦!
「人這種生物並不是一昧的忍氣吞聲就能夠得到救贖。」學長說,一邊還捏了幾下。
「懂得釋放不是懦弱。」配上認真的眼神,學長,你這樣好像在做某某宣導喔……
啪─────!好痛!!
「我在跟你講正經話的時候不要給我腦殘!」
「你又知道我在腦殘了!」不是說聽不到了嗎!
學長勾起讓人倍感親切兼惡寒的冰冷弧度,冷笑,「你的愚蠢思想都寫在臉上。」
「……」真的假的?不自覺懷疑的摸摸臉,摸上了一隻指節分明的溫涼,「學長,放手啦……」
「總之,你要是再敢一聲不吭獨自耍憂鬱,你就等著被……」學長打斷我的話,瞇起黑眼,撂下警告。
又來了!你們這些火星人每次威脅都自帶消音是怎樣!
「是說我才沒耍憂鬱……」
「嗯?」臉頰往外一扯,痛痛痛啦!
「沒、沒沒啦當偶輸錯!」快放手啊你想把我整個臉扯掉嗎!
學長哼了一聲,放手,「褚,說真的,以後別再這樣了。」瞥了我一眼,眼底透露無奈,「熟識的人不是給你擺好看的,你這樣只會讓他們更擔心而已。」
「嗯……」不過說實在的,其實被學長這樣鬧一鬧之後,反而覺得那些事情已經沒啥大不了的了。
很神奇,學長就是有股力量能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我指的是心情,他總能讓我平靜。
“我最喜歡的 就是接觸到你的哲學時的自己”
「你有要回家嗎?」走在我旁邊的學長問。
看了下錶,呃、微妙啊這個時間,雖然還不到很晚,不過我家平常都很早睡,回去會被罵瘋子吧。我搖搖頭,是說這次回來本來也沒打算要回家的,別忘了家裡還有另一位敏銳地跟什麼一樣的魔王啊,到時候摸魚不成反被逼共我可受不起。
那、要回黑館了嗎?
「回去之前先去個地方。」學長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往另個方向。
「欸,等等啦。」腿長了不起喔走這麼快幹嘛。
強而有力的手總是霸道又暴力,還常常對我拖拉巴揍的,但是也因為這雙手一路的拉拔,我才能繼續堅定地和大家並肩站在現在這個位置。
真的很謝謝你,學長。
年復一年,我又回到我所熟悉的世界。
踏過充滿節慶餘韻的商街,最後駐足在高大茂密的深綠色針葉枝椏前面。
抬頭看向旁邊,仰望凝視的臉龐被樹上裝飾的燈光映照著點點的色彩斑斕,就像星星佈滿臉上。
向上仰起九十度隔著綠沉枝叢看向更高的地方,淹沒在聚光燈與七彩燈串坐落之上的繁星黯然失色於夜幕當中。
短暫的失落不代表從此落幕。
永遠取代不了,屬於獵戶座的光輝,屬於它的季節,今晚肯定如舊升空造訪,靜靜的守護星空之下的大地。
“春夏秋冬變換輪迴 不覺間又周而復始
來來回回不斷造訪著 我的獵戶星“
「你在看哪裡。」
戳在印堂上的力道不小,哇的一聲險些往後倒蔥栽。
吃痛的邊揉邊哀怨的瞪向一臉幸災樂禍的惡鬼,你看你的聖誕樹就好啦幹嘛注意我這邊。
學長哼了一聲,轉回去,望向前方開口,「你不許願嗎。」
「嗯?」
「不是很愛練?這裡不就有個超大的目標物。」
呃、學長還真的相信那番話喔……熟能生巧自然中獎什麼的想也知道是我亂掰的。
況且言靈中獎機率好像跟大小沒關係齁?
「這裡人很多。」學長目不斜視看著,「聚集過來的心意與意念即使微小,難得齊聚一堂的心念卻也不失為一種足以達成什麼的力量。」
原來如此,大概類似積少成多的意思吧。
眨了眨眼,有樣學樣跟著學長仰頭專心的靜觀面前的慶賀之樹。
「那我希望……」
“那並非可以拿到手的東西 也並非是我倆之間的約定”
“真希望各自去向的地方 都彼此相似”
「走了。」
無論何時何地,隨著劃過漂亮的銀絲弧線,回眸的銳利赫赤總是堅定不移,不畏艱鉅的邁步向前,不管前方即將迎來什麼,無恐無懼、滿懷自信。
這樣的你,好喜歡。
“不論找到哪裡 追到何處”
“我都為了你對身為自己的高傲 而感到十分高興 心情悸動”
“真想就這麼一直待在你身邊”
“我就是愛上了這樣的你”
“僅因如此
天空變得更廣闊更深邃”
~~~~~~~~~~~~~~~~~~~~~~~~~~~~~~~~~~~~~~~~~~~~~~~~~~~~~~~~~~~~
寫著寫著變這樣……(望
終於知道為何歌詞文很容易寫悲了,因為歌聽著聽著就很容易多愁善感(艸ry(誤#
漾漾對不起不是故意要罵你的哇啊啊啊────(ry
年復一年之後,想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結果這篇是過去式?
嘿嘿~跨年那天就知道囉!!(還賣棺子#
雖然不算賀文,不過還是祝各位X’mas────!!!(○つω<○)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