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篇
歌單:〈吳晛&馬正陽–心動悖論〉。
清明應是惆悵時,郊外車內的兩男卻不由分說地正行雲雨之事,渾然忘我地酣暢淋漓,快活得叫人面紅耳赤。
「嗯……望、哈……」下半身光著的宣望舒半敞衣衫坐在兄弟身上忍俊不住快感,腰肢更是擺弄得起勁,情到深處一俯首又要討要永無止盡的甜頭,「唔嗯──」好舒服……說句不吉利的,舒服得都要死了。
宣望鈞福至心靈一仰頭微啟唇,便紅著臉叼著送到嘴邊的軟舌越發熟能巧地吮吻廝磨,如潮的快感一上癮,他揉捏著兄長與自己腿上相貼的臀肉就要大進大出的抽送。
啪啪作響的交媾聲刺激著兄弟倆本就高漲的情慾,「哼!哈……深嗯……」宣望舒更是難耐蓦然深插的酥爽,軟了身子忽地後仰撞上方向盤,僅憑隻手支撐體重搖搖欲墜,整個人被頂到最裡面爽得恍恍惚惚,險些招架不住。
宣望舒恍惚間垂首俯瞰身下那處已被侵犯自如的地方,眸子水潤滿面春色,復又難耐地仰起頭被插幹得臉色紅潤,連連溢出放浪的喘息顯然瀕臨絕頂,「哈、哈……望唔……哥要被你哼、嗯……」他一時不慎手一鬆……
叭──!!
猛地仰天長嘯嚇得宣望鈞霎時回過神,連忙把誤觸喇叭詔告天下的兄長摟進懷裡,由著還沉浸在餘韻的男人埋頭狼狽地輕喘……他窺伺四下無人的荒郊野嶺,加之車窗貼膜的隱密性夠,幸而白日宣淫的醜事才沒被撞破。
「噗……」後知後覺堪堪回神,宣望舒不明所以地悶笑出聲。
「……哥你笑什麼?」宣望鈞低頭瞧了眼懷裡仍面容含春的人,蹙眉不明就裡地問。
「自然是笑我們此刻的荒唐。」宣望舒心滿意足又理直氣壯地嘆道,「雖是我起頭撩撥就是了,但是……唉,不枉費我稍早在祠堂跪了一小時。」
「……?」今日就是單純陪同的宣望鈞一頓,這才恍然大悟這人方才大費周章幹嘛去了,連帶日常無語對方正常發揮的厚臉皮,還有默默譴責自己也越來越差的定力,「我不過就是上週掃墓不在罷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非無稽之談。」宣望舒在弟弟懷裡依偎夠了,為了讓小團子少些負擔,便摸到隔壁的副駕駛座仰躺歇去了,連衣服都不急著扣回去,倒還享受起置身在外衣不蔽體的新鮮勁兒,隻手枕著後腦杓悠哉得不得了,「望之留我一人的那兩日,可知我飽受入夜冷清的煎熬,寂寞得緊。」
……你看看你用現在的姿態跟我說這些可信嗎?宣望鈞垂眸木著臉,難掩睥睨著實無語極了。
宣望舒瞧他不接話,也習慣了身旁的悶葫蘆,自得其樂地繼續自說自話,「我跪在裡頭跟祖先們叨叨絮絮了許多,說我有多不肖,族中一脈相承到我這兒就剩我一顆獨苗苗,可我還是頑固不化帶了個男人回來給你們磕頭云云……」
宣望鈞靜靜聽著,聽到這不禁偏頭又看了一眼兄長。
「雖然就我一個給他們磕,哥哥我啊,可不敢帶你一起。」宣望舒話到這,也回視他一眼,坦蕩蕩地笑說,「左右就是我帶壞你,保不齊擇日還得上門入你家祠堂也給他們跪一個,算是聊表一下害你家後繼無人的歉意不是?」
「……」分明說的也算是大實話,怎麼也不知是觸怒了宣望鈞的哪根筋,他自己倒是不樂意了,「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哥哥不是不懂才對。」
「嗯?望之……」宣望舒訝異地看著一言不合就壓過來的人,滿臉寫著神奇,「我……這是在做夢不成?」
「做夢……是了,兄長莫不是忘了,一切的起頭便是由我那該死的春夢而起。」難得主動將人禁錮的宣望鈞垂首深深望進那雙碧色眸子,「若只是哥哥一廂情願,我又怎會總因你的一舉一動、三言兩語便波瀾四起,如此刻無處無不被點著火似的,和你一樣燙得嚇人?」
是了,想當初祭奠回來便見弟弟暗自泄火的畫面,此情此景令宣望舒至今難忘……而今再祭祖時,這小團子都敢拿自己那處趁他說掏心窩子的話時便不由分說又硬得立起的肉刃,抵在他那處同樣仍濕濡的放蕩口子。
兄弟倆的體溫又不看場合燙得都要慾火焚身了。
「我說,這回的鍋哥我可不呃、唔──!」宣望舒侷促調侃到一半便失了語,啞然承受被輕易進入的脹滿與酸澀,連帶他的腰被人拱起,弟弟那令人食髓知味的龜頭也勢如破竹地單刀直入,一下就頂到了最深處,「哈、這是……餓了多久唔……等、呃……」怎麼哥哥才跟你說幾句體己話,你就……?
「要跪就一起跪。」宣望鈞只是用行動表明他兩是同流合汙,自己同樣沉迷於兄長體內那濕熱甬道的緊緻,彼此的腌臜心思分明半斤八兩,「下次哥要是再執迷不悟……」
「哈……如此,哥哥豈該怕你、呃……不……成哼……!」被略施小懲的宣望舒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被撕成七零八落,被從中劈開先是脹痛與撕裂,而後是磨蹭得越發敏感的酸麻,令他頭皮發麻,爽死了!
「又笑話、唔嗯……」性致高漲,宣望鈞一個失神,不禁忘我地尋著令他快活的深處去,使著腰難掩狠勁越往裡頭搗鼓,兄長又濕又熱的腸壁就越是絞得他難耐泄火的衝動,「哼……哥、哥你吃得我……」又想射了。
被插得渾身酥軟的宣望舒連連溢出呻吟,倒也如他所願勾著少年勁瘦的腰腹迎合他發狠似的操幹,「啊……好、嗯……」
兄長沉迷淫慾的樣子妖嬈得不行,勾得宣望鈞猛地掰開他就要纏上的雙腿,將其像操弄人偶般撐得更開些,讓自己的性器得以霸道橫行至更深處極樂所在,委實被哥哥勾引得貪得無厭。
「呃、太……哈……」宣望舒也真由著自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擺布,敞著腿任弟弟胡亂地搗出汁水,混著先前吃在裡頭的白濁滑過腿根涓涓細流,撞出不堪入目的淫聲,也操得一室活色生香。
彼此在這場性事中已被歡愛給沖昏頭,就在那濕穴被頂得一張一縮,連帶抽送出更多吃進腸徑裡的淫液時,兄弟倆都瀕臨極限,腦子忽白一瞬潰堤──
被燙得一激靈的宣望舒一顫一顫的微搐,又被弟弟驚人的子子孫孫射了滿肚子。
這回終於能好好沉浸在餘韻裡,喘息間,宣望鈞一瞬不瞬盯著哥哥甚至被他灌得小腹便便的模樣,這才又忽地清醒幾分,赧顏汗下。
明知不會懷,可還是叫他……呃,臉紅透了。
※※※
「那裡別……別自找麻煩,我吃得下。」宣望舒堪堪攔住弟弟猶豫看他一眼,就要首當其衝伸過來疏通他那兒的兩指。
唉,若說上頭時有多快活,事後就有多費勁……這不兩人此刻正揮霍紙巾,宣望鈞聞言只好倉皇地改清潔兄長渾身的狼狽,宣望舒則還算面色泰然地擦拭弟弟被自己的精液糊得黏答答的腹肌。
「唔,乾脆洗車得了。」兄弟倆環視前座肉眼可見的狼藉,臉上的窘然皆不言而喻,尤其宣望舒也沒錯過頻頻瞄過來欲言又止的鎏金目光,他索性賴到後座躲懶去了,「咳,我這一大活人擱在前頭礙事……望之,哥杵過的那位子就麻煩你順道了。」
說是吃得下去,要不是宣望鈞這才發現那人屁股底下待過的地方流了一灘,他差點就信了,「……」可他還是一咬牙,忍著又竄紅的發燙耳根認命收拾善後。
所以說別挖了,本就吐了不少出來,再摳豈不得氾濫成災?宣望舒移開目光,乾脆藉閉目養神打算眼不見為淨,在後座斜倚著身子順道再緩緩。
說是要洗車,那善後也不必錙銖必較了,大抵處理至讓人看不出端倪的宣望鈞總算鬆了口氣,又看了看後座儼然力不從心的男人,垂眸忽地承諾道,「今年六月生辰一到我就去考駕照。」
宣望舒聞言一頓,不必睜眼也能想像弟弟此刻投向自己的目光肯定氾濫著不忍與疼惜,不禁失笑問,「這般自信,全會了?」
「嗯,哥教的好,早會了。」宣望鈞仍處在駕駛座,理所應當道,沉穩得不似單純誇下海口。
可不是嗎?只要弟弟開口,必定都會傾囊相授的宣望舒閉目著忽地感受到引擎的震動,而睜眼看了駕駛一下,倒沒說什麼。
這信誓旦旦說要考駕照的人確實是等不及了,只因側臥在後頭的兄長羸弱的模樣,看上去屬實被自己壓榨得不輕,於是連恪守世道的宣望鈞都難得違規一次,反正……反正出格之事已不下數次,現下他又是關心則亂,就破例一回怎麼了?
不過宣望舒也沒讓弟弟為難太久,行駛於鄉間小路期間慢條斯理地扣著扣子草草打理,他一邊暗嘆這一路沉穩的駕車技術,一邊自豪小團子向來驚人的學習力,趁著首遇的紅燈前便換回了駕駛座,然後強打精神按部就班地駛回了家。
返回寒江的老宅,宣望舒派人把車開去送洗之餘,果不其然迫不及待先去沖了個舒服的澡……順道把體內餘下的都給排乾淨。
「唉,哥哥餓了。」才剛沒了一肚子弟弟的子子孫孫,本就有心趁掃墓順道帶至親在老家這一帶放放風的宣望舒倒是出師不利,這下暫且連車都懶得開了,竟難得允了自家下屬叨擾他們二人世界擔當一趟司機,放他們到高鐵站便又識相地告退了,「雖然此前訂了館子,可遠在長陽農村,豈料哥哥此刻餓如虎也是我沒想到的。」
端坐列車上的宣望鈞聞言不知咋的又有點……呃,面有赧色。
他侷促地悄然瞟了眼歪頭倒在自己肩上的人,這話裡有話似的,不是暗地調侃他先前生吞活剝這人的生猛與放肆還能是什麼?「那……要不附在一旁的小點能讓你先充充飢。」
「不用,睡一覺就完事了。」宣望舒仍瞇著眼睛自顧自道,「只要望之不嫌棄,讓我一路枕著便舒服多了。」
「……」要我負責是吧?行吧行吧……宣望鈞任勞任怨地悶頭配合,不過仍怕兄長當真被壓榨過頭,還是開了包鹽焗腰果,連連反哺幾顆現下嬌弱的老大哥。
「行了,你吃吧,我睡會兒……」不過咕噥幾聲就沒了聲音,看來玩這一齣又賞又罰的是把宣望舒自己給累得夠嗆的,這下是真的撐不住去會周公去了。
宣望鈞見他也只有此刻乖巧的睡顏,鬆口氣之餘不免又柔和了眼神,反正現在商務座又是包場狀態……他也不在乎公然的那點調戲,現在一心只想讓兄長睡得舒服些,幫著按了調整座椅的鈕就把人放平了。
「祝一路好夢,哥哥。」宣望鈞而後又看了眼手裡剩餘的堅果,默默吃個精光。
盡情消耗了那麼多卡路里,餓得夠嗆的何止宣望舒一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