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災難,褚冥漾總算搞清楚守世界天殺的萬惡香腸原來要……才能死透。

然後他就打死再也不碰那該死的香腸了,跟見鬼的噴血辣椒通通丟給哈維恩處置,反正黑小雞本人也早就看不慣好好的食物被搞得不堪入目,等不及要搶著親自效勞這種有點常識都應該不成問題的料理雜活。

真不好意思喔,褚冥漾就是在火星讀了三年都還是對守世界的謎樣食物一知半解的沒常識呆瓜一枚。

總之打烊之後,廚房裡現有的剩餘食材都是已經經過烹調的熟食,雖然今天試做的成效已經達到姑且吃了也不會怎樣的基本分,不過他還是想要多練練盡量降低莫名其妙毒死人的風險。

剛好今天其他人在打烊後都各自有事,所以他就自願留下來收拾整理,順便占用閒置下來的廚房。

不過嚴格來講他其實也不閒就是了,幸好某位其實蠻貪吃的鬼王說可以貢獻熱壓吐司抵曠課的債,所以他可不是練辛酸的,待會兒要記得把成品傳去給獄界的那位驗收,免得大陰影本尊又親自過來討。

隨著熱壓吐司機打開竄出香味,一盤球魚壓紋還算合格的甜吐司套餐就完成了,「怎麼總覺得我做出來的賣相都普普通通啊?」對了,說是套餐當然就要自動附贈一杯飲料賄賂一下嘿嘿。

獨自在廚房呢喃的褚冥漾知道反正手環裡的米納斯、老頭公跟魔龍都聽得到他的碎碎唸,所以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突然有腦波以外的回應還是不免讓他錯愕一秒。

「能吃就好管他什麼賣相。」不痛不癢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廚房,雖然熟悉的聲音不至於讓他升起防備,不過突然又掉頭回來的人還是成功稍微嚇到他了。

「學、學長?」褚冥漾發出的聲音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錯愕,「你不是去出任務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他看著冠冕堂皇出現在這裡的史前巨獸還穿著本該去執勤的黑袍,難道有什麼東西忘在這裡?

「沒出,我剛才是去公會轉交任務。」冰炎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隨意拍了下黑色袍服的衣襬,「今天開始到這個周末的份全推了,我要放假。」他乾脆把整件黑袍脫了,隨便披掛在附近半開放式的窗台。

褚冥漾蛤了一聲,「放假?」怎麼這麼突然?「可是這個時間點你不是應該已經跟夏碎學長……」

「夏碎本來想照舊今天的工作,不過因為我移交任務的對象是休狄,所以連帶起了變因全權轉讓。」冰炎解釋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言下之意應該不難理解。

褚冥漾果然喔了一聲,大概都能猜到那個固執的摔倒王子又指名非阿斯利安不可,於是夏碎學長這下只好罷手放自己一天假,或者又跑去忙別的……黑眼不免還是游移在最奇怪的人身上,超級不解工作狂怎麼會突然自願放假,被雷公打到?

「趁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收回腦殘。」冰炎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扔下警告,「我這是在適度休息,免得再不就範又要被做什麼奇怪的事。」走向擺明調侃的對象,順道抽了件半身圍裙繫上腰間。

還沒脫下服務生制服的褚冥漾看了眼身穿便服的學長圍圍裙的動作,搔了搔頭,有點心虛地撇開眼專注回調理台上的完成品,「適度休養本來就是必要的,什麼叫為了不被做奇怪的事啊……」展開空間轉移的陣法,把整個托盤上的食物跟飲料放上去。

冰炎挑了下眉,也不拆穿明明聽得懂是打算放休陪他的本意,卻難得死不認帳裝傻的笨蛋,「你要送去獄界?」

這傢伙明明隨時隨地都對他誠實的很,不過扯到最近才改變的關係就會變得格外彆扭。

「對啊,我在繳補習費。」褚冥漾乾笑道,被學長抓到他翹掉訓練總覺得不好意思,他明明沒有停下來休息的餘裕說。

「笨,休息不是每個人的本分嗎。」冰炎直接伸手搧了一巴又在亂想有的沒的的黑色腦袋,「動點腦筋也知道無非就是老太婆整我們的目的。」

「耶?是這樣喔?」現在在外打擊敵人還是鬼族的垃圾都是快狠準的褚冥漾也只有在學長面前才會露出武裝前最原本的憨傻樣子,毫不保留地撤下所有的偽裝。

所以才說小狗就是小狗,冰炎理所當然地勾了下弧度,不管是在外的狼狗還是在他面前的奶狗永遠都是最初最原本的同一隻蠢萌笨蛋,誰敢不服就來戰。

「學長你在笑什麼啊?」褚冥漾偷瞄了下史前巨獸臉上鬆懈的表情真的越來越像同齡小孩該有的樣子了,雖然檯面上通常還是冷冰冰的高冷威壓形象啦,不過至少私底下能這樣就很不錯了……呃,不是因為只有他看的到才覺得不錯喔,絕對不是!

「那你也可以講一下現在在腦殘什麼。」冰炎的嘴角順勢勾起弧度更大的惡劣笑意,「看在你現在腦殘的內容還算中肯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巴你。」

你這不分明已經曉得我在想啥了嗎!那幹嘛還要我講出來!打死也不會說啦!千言萬語的抱怨化成褚冥漾一個憋屈脹紅的表情。

要死了,母單十八年的他就是禁不起任何調戲啦!別再玩弄他了真是!

為了轉移注意,褚冥漾只好繼續找事情做,話說留下來本來就是要勤加練習,然後等等就一邊把做好的成品到處轉送出去好了。

不過明明繫上圍裙的學長根本看不出來有要一起動手玩創意的意思,就是半倚在旁邊的流理台,然後手環胸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幹、幹嘛啦?」誰被一雙獸眼盯著看不會坐立難安的!給我適可而止喔!

「我在想你……」奇怪的頓點讓冰炎玩味地欣賞一秒馬上就自亂陣腳的傢伙,挑起一閃而逝的偷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的,關於我。」

褚冥漾鬆了一口氣,偷瞪了惡趣味的史前巨獸一眼,麻煩講話就好好講話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浪!學長真的是……一旦被他看到這一面就會有越來越幼稚的傾向耶!

不對、依照他以前還很菜的時候就常常嚇他整他的惡劣行為來看,這人說不定本來就很幼稚!只是之前深藏不漏耍悶騷而已吧!真相了啊混蛋!

「褚?」循循善誘般的聲音倒是沒放棄繼續套他話,「或者關於我們也行。」

「那學長又想聽什麼?」褚冥漾其實真的不太懂悶騷的某人到底想問什麼。

「什麼都好啊。」結果冰炎也就回得隨隨便便,「各自忙的時候很難碰到面,所以隨便都好,我都聽。」紅眼早就撤下平常在外隨時都在恫嚇別人的凌厲,幾乎可以說是平易近人。

「學長你自己倒是先說了貌似就挺犯規的話是還要我說什麼……」沒事找事做的褚冥漾又分心頓下了動作,也是隨隨便便就被拐走了注意力,「而且總覺得我講出來的話不會讓學長多高興,應該啦……」

「反悔以外的話是能讓我多不高興,你倒是說說看啊。」冰炎對他挑眉道,一副什麼都嚇不倒他的樣子。

「好吧。」褚冥漾也不曉得自己幹嘛深呼吸,然後轉過頭眼巴巴看著讓他的母單生涯一去不復返的史前巨獸,「我好像比較習慣你還是我學長的關係。」

「就這樣?」冰炎嗤了一聲,「搞得心事重重還特地給我打預防針,結果只是要講這個?」

褚冥漾呃了一聲,「……嗯,對。」乾巴巴的聲音活像做錯事。

因為這句話真的很容易會被誤會成反悔的意思不是嗎?雖然他沒那個意思啦,話說正常來講撕破臉或決裂也不會搞得這麼心平氣和吧?他就只是……有時候會很疑惑。

反正,學長應該知道他的意思。

冰炎嗯哼了一聲,態度沒有驟變當然是聽懂了,「我們現在這樣也不會讓以前的那些有所改變或消失,當然也包括我是你學長這點。」

「我知道啊。」褚冥漾扯了個超級無言的笑,「學長你當初說代導一個月之後就會放生我的狠話根本也是講好玩的。」真的是無語到極點,學長對代導的概念絕對有很深的誤會吧?他對丹恩都沒有學長十萬分之一的盡力好嗎!呃,雖然主要是因為萊恩的弟弟根本可以自力更生啦哈哈……

「也不想想是因為誰才讓我這麼不省心。」紅眼睨了過來,附帶冷哼一聲。

「不好意思啊我當初就是很廢很孬讓你這麼不省心齁。」褚冥漾抽了下嘴角,真的不免也對以前各種恨鐵不成鋼的犯蠢犯傻不堪回首。

冰炎嘖了一聲,「又腦殘。」伸手就要巴他。

「欸欸欸這哪算啊?!你住手喔!」褚冥漾這回不服氣地抵賴,「我嫌歸嫌,當然不會笨到真的去否認過去的自己啊!」因為他記得自己當初一路下來所做的所有選擇是因為什麼、又是為了什麼,「這種連帶否定現在的自己的事我當然不會耍白痴去做啦!」

冰炎又警告性瞇了瞇眼,瞥了下總算稍微學聰明的傢伙,「那你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褚冥漾喔了一聲,扯回原來的話題,「老實說好了,我好像不是很擅長我們呃、現在的……嗯,的關係。」是很不擅長才對,而且很陌生。

冰炎靜靜地聽完小蠢呆的煩惱,沉默了幾秒,才說:「你以為只有你嗎?」

「什麼?」褚冥漾呆然地追問一句,「學長你看起來明明……」游刃有餘的樣子。

「我並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光是勇於承認這一點就犯彆扭的冰炎惱羞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不擅長不代表就得把我們之間的變化視而不見。」

褚冥漾繼續憨呆地喔了一聲,超級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所以史前巨獸是說自己也跟他一樣?「可是學長看起來跟平常沒兩樣啊,到底怎麼做到的?」他是很認真地問,甚至稍微語帶急迫。

「就做你自己。」冰炎看著他一副遇到難題的樣子直言道,「我也是,反正也不曉得必須、還是該怎麼辦,那就想怎樣就怎樣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做自己就好了?」褚冥漾遲疑地喃喃自問,「就這樣?」

「不然呢?反正不過就是多了層關係,該做的事也不會變。」冰炎倒是看的很開,整個人撐著流理台微微向後仰放鬆斜倚著,「我也就做我自己,保持我們之間原本的步調就不錯,自然就好了吧?也沒必要特意突然改變什麼。」

想說的話說完了,他轉過頭就看到眼巴巴盯著他瞧的愚蠢呆瓜,所以說他又沒逼他什麼……真的很笨。

不過連這種事都不知變通的蠢樣不正是小笨狗獨有的萌點之一嗎?他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是、是喔,原來這麼簡單?」還在消化中的褚冥漾慢半拍地回應,忍不住疑惑地喃喃自問,「可是如果前後都沒變的話……那幹嘛要掛這個名?」糟糕,明明校園裡也不乏很多路過的情侶,包括然跟辛西亞就是典型的一對,可是潛意識認為這就跟他八竿子打不著,所以就完完全全沒去留意……才搞得貧乏的腦袋對這種事的概念完全沒普及……糗爆了,他到底還是不是健全的青少年啊?

「特權多的是你這笨蛋想不到的。」動歪腦筋也很快的冰炎先行勾起嘴角,「比如我可以要一杯你的特調不用錢。」

「這什麼爛特權。」某人的戶頭都快滿出來了居然還跟我貪便宜??褚冥漾忍不住無言地仰頭朝天花板翻個白眼,「學長你嘛尬拜託,光你一件內褲價值就高過我的一杯飲料錢了好嗎!」

「區區一杯飲料你又想打我的內褲什麼主意?」冰炎反而危險地瞇起眼,上次真的是被偷怕了。

「沒有啦……話說我上次可是打著原味內褲的噱頭,結果騙了三件全新的居然還賣出高價。」褚冥漾心虛地眼神飄移,「老實說讓我有點良心不安,果然還是不該打不實廣告之類的……但不得不說,真的賺翻了。」

「是嗎,你以為我會跟你說句恭喜嗎?」受害者本人一整個咬牙切齒,但是礙於上回理虧在先不好再追究……嘖,「你就孬啊,要原味的話有種就親手從我身上扒下來。」

「怎麼可能啊!」要褚冥漾去扒半精靈的內褲怎麼想都是會折壽外加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褻瀆行為好嗎!「學長你這麼坦蕩蕩地接受性騷擾對嗎!」

「對象是你稱什麼性騷擾。」冰炎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特權二,飲料附帶的許願可以不受限店內規則。」語畢,他人也跟著步步逼近。

「等等、誰說的?就算是學長也不能這樣吧!」褚冥漾馬上就被逼死在流理台角落,「你、你你想幹嘛啊?!」

「我們來玩Pocky game。」把人逼到死角的冰炎面不改色地說。

「啥?」褚冥漾見鬼地挖了挖耳朵以為自己耳包聽錯,「蛤?學長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啊?!」連開房間也是,學長到底從哪學這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

「聽夏碎說是日本常見的娛樂小遊戲。」

「才怪咧!你不要聽他亂講!」這是綜藝節目、漫畫還是女僕咖啡廳才會有的邪惡福利遊戲才對啦!「啊、對了!話說現在要從哪生出Pocky這種……」沒有就不用玩了吧!

「你是說這個?」他瞪著學長拎了拎莫名其妙就變出來的棒狀餅乾,而且還是常吃的熱銷款草莓口味啊靠!

這下真的是死到臨頭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了,因為通常英雄救美的傢伙就是耍流氓本人啊!沒道理啊!學長是不是吃壞東西!熱壓吐司嗎?是熱壓吐司嗎!

「緊張什麼?就完成我的願望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冰炎越來越覺得他這種炸毛反應也挺好玩的,讓逗他的人很有成就,「張嘴,不就範的話就改成香腸。」

「什麼?!」褚冥漾的腦內立刻閃過各種母湯的畫面,兩個人各含著肉腸兩端是什麼兒童不宜的惡趣味!這是一名半精靈該想出來的點子嗎?!還給他素雅端莊的乾淨形象啊喂!「學、學長你真的學壞了,又是扒內褲又是含香腸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想開車可是我沒有證……唔!」一根棒棍餅乾直接桶進他的嘴裡。

「吃個餅乾而已也能讓你大驚小怪成這樣。」冰炎嗤了一聲,礙於身高差只好認命微仰著頭咬住另一端,然後開始一口一口地緩緩咬碎彼此空出來的距離。

褚冥漾震驚地睜大眼睛,整個人僵住完全不敢動,話、話說不是先咬斷的人就輸了嗎?會有懲罰嗎?啊啊啊學長已經這麼近了!

靠啊啊啊還管他什麼懲罰!他就孬種!一心只想當機立斷地匆匆咬斷餅乾棒了事──結果一隻手反應更快攬過他的後頸。

當然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的冰炎直接按住他的後腦勺,側頭輾轉迎接緊縮的距離一口氣吃進整段所剩無幾的草莓棒,同時也吻住了代導學弟的唇,然後在唇瓣相貼之際才輕輕咬斷了餅乾,閉上眼染渡彼此的溫度。

褚冥漾瞬間表情空白,貼在唇上柔軟的觸感遠遠比上次半夢半醒的時候還要清晰真實,一時含在嘴裡不敢咬的餅乾棒化開了草莓的氣息,同時讓他對記憶猶新的第二吻染上了甜甜的印象……好像不那麼可怕。

靜靜地放任嘴唇相貼不知過了幾秒,冰炎才緩緩睜開眼,食髓知味地輕蹭了下下唇才離開了還不太熟悉的柔軟質地。

他拉開距離注視小狗呆愣的表情,稍微等人重新開機,才態度如舊地開口:「首先從習慣這個開始如何?不難吧?」還興起惡趣味,伸出食指輕輕按壓一下小蠢呆還很滾燙的唇瓣。

「什、什麼不難……」後知後覺已經整個臉都脹紅的褚冥漾瞠目結舌,「學長你根本老司機了吧?!」為什麼一點都不害臊的樣子?!眼都不眨一下的!!

「你說誰老司機。」冰炎巴了下第一句就不重聽的笨狗,「我只是把上次的經歷吸收轉化為現在的經驗而已,老司機應該會把你的唇弄得更腫才……」

「你給我閉嘴啦!」褚冥漾一個衝動打斷再聽下去可能又會腦子一熱就流鼻血的狼虎之詞,已經有一陣子沒那麼驚恐過了!

冰炎淡淡笑了下,倒是識相地沒再提起,免得讓人羞憤致死他會很困擾。

他姑且伸出手搓揉一會兒黑色頭毛予以安撫,「最大的特權就是──想你的時候可以不用再客氣了,所以給我做好覺悟吧,褚。」

「……你才給我……做好覺悟咧……」哧,臉都紅成這樣了還不忘跟他嗆聲,志氣不錯。

「不要只會耍嘴皮子啊,給我善加利用,笨蛋。」冰炎溫和地敲了下呆瓜,忍不住悄聲無息地動用一點先天之力幫小狗降降溫,免得真的燒過頭。

其實特權或者破例什麼的,早就給了很多。

打從剛認識的時候開始就是,已經多到不能再多了。

「……學長你不懂,跟你接吻根本是全世界猝死率最高。」史前巨獸要對自己兇殘的盛世美顏有自知之明啊!

「你敢給我死試試?我們就一對一練到你免疫為止。」

「你是魔鬼啊!!」

幾天後,明顯察覺到某笨蛋情侶閃度又升級爆表,外加被嚴重荼毒的夏碎突然消失了幾天。

「嗯?夏碎學長呢?」米可蕥關心地問。

「夏碎哥他說想告老還鄉……」千冬歲推了下眼鏡,「暫時躲到幕後種蝶豆花去了。」

「咦?夏碎學長年紀輕輕為什麼就想不開呀?躲什麼呢?」

「躲……」千冬歲顧左右而言他,「咳,不好說。」鏡片下的黑眼瞄了下外場送個餐都能隔空用眼神交流的某兩人……擊碎兄長強化玻璃心的罪魁禍首。

可惜他打不過,嘖。

 

 

 

 

 

FIN.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特傳 冰漾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柊苑/青皊 的頭像
    柊苑/青皊

    好雨知時節

    柊苑/青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