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文

※之前寫的忘記放

※kain - さよならのかわりに:https://www.nicovideo.jp/watch/sm26034370


 

 

 

 

 

聽說在烏雲密佈的另一端 
存在著一座彩虹橋 
你現在是否就在那裡? 
低吟著沉睡著嗎?

 

承載了千年歲月的地底石窟、曾經在戰爭以後,伴隨精靈們逝世、鬼王屍骨的封存,那段血洗大地的戰亂歷史也一同埋葬於此。

如今,沉寂至今、經過日夜風霜的侵蝕仍屹立不搖的祭奠故地,川息崩裂、冰晶迸碎,沒了以往的莊重沉靜,打破此地安寧的人們啊,彷彿重演過往的歷史,與從前的人們倒影重疊,像在重現即將重蹈覆轍的傷亡與失去。

凝結千年的冰在崩落,生生不息流連往返的水流震盪出一次比一次要劇烈的波紋,相互交疊,代表著失序的走向,在提醒我們情況正一步步、步向我們無法挽回的因果。

爆破聲迴盪在渾然天成的洞窟,不斷擾亂洞內的地勢到處炸裂。

對峙的敵意、欲致對方於死地的襲擊,每一次的撞擊製造出的轟然巨響都在不分敵我、雜亂無章的動盪、共鳴,再也不堪負荷的冰晶只能任由其破壞,分解成一塊塊不規則的巨石、在崩落。

連帶著我的世界也一同崩毀。

冰石砸落斷裂的川道,沉擊水面、載浮載沉,川河被迫承載前所未有的衝擊,早已沒了秩序的川水被打出小小的浪濤溢出引導的河道,打在身上說不出的刺骨。

抖著手腳踩在濕滑的地面,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麼叫軟腳蝦,要不是手臂處的抓握力道在扶持,僅靠這雙軟趴的腳大概早就一秒摔回冰川裡等著被凍到休克的份了。

但是,為什麼抓著的手也在動搖呢?

即使是小小的,我仍感覺得出來,從觸碰的肌膚傳遞過來、從來就堅定不移的力道此時居然在細微地顫抖。

騙人的吧。

那個強到幾乎無敵的學長耶。

就連巴我頭的力氣都輕的叫人害怕。

腦海裡蝴蝶效應般無限放大的不安揣測,絕望的讓我喘不過氣,拼命地甩頭抵死拒絕採信那種極度不吉利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的對吧?

吶、學長,你會跟我們回去的吧?

然後給輔長療療傷,明天、明天還是會繼續在我們身邊,在我身邊看著我們打鬧,雖然擺著臭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都有把我們吵吵鬧鬧的無意義話題給聽進去,然後再受不了我的腦殘巴我,對吧?

左手為了遮掩傷勢的手套已經脫了下來,因為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精靈只要染上毒素跟黑暗,就再也回不去了。」

學長到底在說什麼?腦袋嗡嗡地作響。

那個強到爆的學長耶!不是說精靈可以自行排毒嗎?為什麼、為什麼學長會說……會……

從第一次見面的挺拔身影,認識到現在仍然是強大到屹立不搖的學長,從來就說一不二的他,現在也是用淡漠的表情,吐出的話語除了氣不穩的喘息,依然平靜的沒什麼起伏。

彷彿快死的不是他、彷彿面對死亡也沒什麼大不了。

讓人……想揍過去一拳。

不對!

該揍的是鬼族、該死的是那傢伙……為什麼、為什麼────!

千年前他們因為那傢伙的挑撥離間而分裂傷亡,為什麼……我們又要因為他而分離,而那傢伙……為什麼還可以笑得那麼輕鬆!!

好想殺了他────

為什麼他可以活著……為什麼死的不是他!

為什麼是學長……為什麼不是我?

感官混沌,明明身在驚險的戰鬥現場,接收進眼裡卻都渾渾噩噩。

時間過得很慢、卻又過得很快,想著學長幹嘛一直待在下面怎麼不快點上來,又想著安因的轉移準備能不能緩一下、等學長上來在發動啊……

「……這是送你最後餞別的禮物。」

最後,我們所有人都撤出那個冰川,離開前印入腦海的最後一幕是煙硝濃厚的混亂爆破,震盪的封印之地坍塌、崩落,砂石煙塵瀰漫。

學長還留在那裡。

如果那個時候我有能力幫他,是不是就可以有所改變?

眼前有什麼東西跟著崩壞。

那個人很不負責任的把真名丟給了我,然後,從此從我的生命中消了逝。

 

在無人的房間裡 
望著舊相片中 
抱著你並歡笑著的 
稚嫩的我天真的臉

 

總覺得你就躲在 
隨風飄蕩的窗簾後方 
但輕風吹拂著的 
仍是我撲簌落下的淚水

 

 

時間的流逝感變得模糊,一切都突然變得陌生,就如同我機械般跨出去的腳步,麻木而規律,不像是自己的,但它仍然遵循著平常的路線前往我應該要回去的地方。

回到房間,取回離身的物品,都安然的靜置在桌上。

有一樣、卻再也回不來了。

仍沒有真實感。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可以想像到,那個人隨時都會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樣子,然後狠狠巴我一下要我不要腦殘。

睜開眼,低頭愣愣地看著握在手心的鑰匙,轉動門把、推開────

裡面空蕩蕩的,除了未來的及收拾的少許雜物,以及原封不動的家具,再多沒有。

也不會再增添了。

只徒留了一張,不屬於我的時代,卻是唯一存留下來,千年前存在的證明。

泛黃的紙張,不屬於我的東西,是那人短暫享有幸福家庭的唯一寫照。

而我又為你留下了什麼?

顫著手輕觸冰涼的地,就連生活多時的住所,你也吝嗇地不留一點足跡。

冰冷冷的傳遞指尖,才讓我發覺,我所擁有的、關於你的痕跡,除了記憶以外,是如此的空乏。

此時,很多很多說不上的情感一擁而上、翻騰,爆發在這個空虛冷清的空間。

很痛,心像被挖了一個大洞填不起來一直不斷流失,比割腕噴血還來的無力。

回流的僅僅剩下寂寥壓抑的悲傷、淹沒所有的知覺。

背後抵上的冰冷,讓空洞與無助相乘,凍得我全身發冷。

止不住的滾燙卻從眼眶滑落。

我蜷起了身子。

不想面對啊……像是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孤獨,那個總會及時拉我一把的人、為我設身處地鋪路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這種要我獨自苟活的壯烈犧牲、我才不要。

學長,我錯了。

回來好不好?

 

 

 

如果時間能重來,我情願代替下面那個位置,因為明明你比我更值得走下去,我是這麼認為的。

像我這種注定活著也只是衰一生的衰鬼,相較之下,你可是冰之牙與焰之谷傾盡所有所換來的啊,怎麼能不珍惜?

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擇手段也要把你打暈踹上去然後心甘情願頂替那個犧牲的位置,然後到時候埋怨的人就換成學長,大概會一臉氣得牙癢癢罵我逞什麼英雄。

不難想像,因為學長肯定不希望我自作聰明搞什麼英雄救美壯烈犧牲,同樣的我也是。

像這種要踩著別人屍體才能存活的命,尤其對象是學長的話,我大概寧可就這樣待在下面跟你一起同進同退還比較踏實。

就連到最後也無視我的人權,這算什麼啊學長。

祝福這種事就應該要劫後餘生後,配上幸福快樂的結局說啊,突然間搞什麼莎士比亞悲劇啊學長。

這種僅此一次的祝福……

賭上全部的祝福……

 

 

 

『這種祝福我才不要。』

身在深藍的潭水之中,我垂下眼,用力皺了下眉,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孔,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再次清醒之後,他會擁有,而使用你的力量讓他重新取回這個名吧。」

學長的真名,在最後的最後,他親自告訴我的,傾盡所有贈予的祝福之名────

 

「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

 

那是屬於他的名字。

倘若你已在時間的洪流當中沉睡,當我手中這個銀色的光暈,輕盈地、即便再細微的散發著柔和,只要我還能感覺到那清冽當中的生氣,我將會不顧一切地再度喚醒你。

 

不斷地祈求著「好想見你」 
雖然連碰觸你都是種奢求 
曾和你一起度過的時光 
並不是幻影對吧?

 

 

※※※

 

 

「漾漾早安~~!」依然活力四射的聲音,遠遠的就看到喵喵在招手,旁邊跟著莉莉亞。

上午第四堂要命的魔物學結束,今天依然很精彩的授課內容搞的門口陸續幾個同學被橫著抬出去,有的甚至一坨焦黑根本已經看不出是人還是啥啥物種。

某種異味從教室飄出來,這堂課的老師老是喜歡把教室弄得烏煙瘴氣。

要不是學校的制服是特製的布料不會沾黏氣味,要不然頂著一身各種不知名藥物混和的詭異味道去吃飯最好會有胃口啦。

這堂課跟我分開上的喵喵位在我的斜對角線位置的教室,就不知道為什麼可以這麼快、應該說幾乎在下課鐘聲一響就出現在我的班級。

「今天粒子分解學提早下課嘛,老師突然肚子痛就草草放人了。」喵喵解釋。

一旁的莉莉亞還是老樣子一臉高傲的樣子瞪著這邊。

經過舞會那一次的事件後,花費幾個月在醫療班療傷的莉莉亞已經可以出院回來上課。

臉上的傷僅剩淡淡的疤,據說需要一段時間的複診就會慢慢的消去。

原本還不太敢出門的莉莉亞,多虧喵喵教她化妝把疤幾乎遮去了大半,漸漸恢復自信的她現在已經跟我們一樣往常的上課然後大家約在一起吃飯。

「那、那個流浪漢呢?」莉莉亞小小聲的嘟囔。

喵喵喔了一聲,「萊恩今天又被丹恩纏著不放,到現在都還沒進高中部一步呢。」她用著習以為常的語氣像在說著今天氣真好的感覺。

明明一樣都高中部,不上課能把人拖去哪……好吧,依照丹恩纏人的性子,萊恩不管被拖去哪我都不訝異就是了。

「喔……」喵喵旁邊傳來小小的失落反應。

「走吧走吧,其他人說不定已經在等我們了。」喵喵推著我催促著。

因為有些課都分開上,我們都習慣下課後就自行前往約定的地點會合。

「今天是學生餐廳喔!」

「嗯我知道,喵喵我自己會走啦。」被推著前行的我磕磕絆絆地說。

「漾漾太慢了啦!」

被你這樣拖著更慢啦!

到後來根本被逼著小跑步的我感受著風吹拂過瀏海,輕揚地帶起一陣風,一個大氣精靈與我擦肩而過。

 

這是學長離開的第三個月,大家的生活都逐漸步入正軌。

 

「好慢,你們比平常晚了三分鐘十五秒。」已經佔到位子的千冬歲推著眼鏡,微皺眉在計較,「這樣後面的用餐時間會連帶跟著往後延遲,會害我耽擱到給哥送餐的時間,那個白癡詛咒體不知道又要給哥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是是是,漾漾我們過去拿食物吧。」早就對千冬歲的嘮叨見怪不怪,甚至會自動屏蔽的喵喵一手一個拉著我和莉莉亞去點餐。

再回到座位上時,千冬歲端坐著捧著食譜,大概是在研究夏碎學長的晚餐吧。

他對夏碎學長真的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的用心。

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兄控。

而且,雖然嘴上抱怨,千冬歲還是放著早就領取的食物好好地等我們到齊。

雖然經過那一次大戰的替身事蹟敗露後,千冬歲就常常瘋狂地往夏碎學長那邊跑,不過從他臉上有時候露出的表情來看,其實他還是會對自己見哥忘友而多少感到愧疚。

有時候啦,然後每天還不是照樣往那邊跑。

我想他那個開關一旦開啟,要再關閉大概很難。

所以,夏碎學長你放棄吧,雖然我很同情你每天被逼著吃補藥吃到快吐,不過照千冬歲現在根本馬力開到最大的衝勁,想要他收斂……我想,大概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吧。

嗯,所以夏碎學長,你就不要每次我去探視你的時候都笑容滿面的對我施壓要我說服千冬歲減少藥量啊啊啊!!你這樣會害我兩邊不是人,而且感覺不管幫哪邊都會死很慘啊!

「漾漾?在發什麼呆?」千冬歲的聲音喚回我的注意,一臉奇怪的表情在等我回應。

「沒事。」只是在替夾在你們兄弟之間的我默哀而已。

「是嗎。」千冬歲聳聳肩也沒糾結,翻出一疊筆記遞過來,「這是哥要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是手抄的符咒筆記。

先無視一提到自家老哥臉上就一整個容光煥發的千冬歲,我感動地接過手抄筆記,決定回去之後要牢牢地記住裡面的內容。

夏碎學長光是能坐起來動筆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在那次大戰上受到嚴重創傷的夏碎學長,因為大面積受到黑暗氣息汙染,搶救上真的是花費了醫療班很大的心力。

尤其治療的初期夏碎學長還必須承受極大的痛楚,前一個月甚至還還得服用大劑量的止痛劑才勉強壓下來,不過也因此變得很嗜睡。

這對千冬歲來或許正好也說不定。

最初的一兩個月,他都只敢在對方熟睡的時候來探訪。

那個對自己絕對自信的千冬歲,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夏碎學長能夠讓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吧。

可是也多虧了拼命地想要跟哥哥培養感情的千冬歲,夏碎才能復原的相當穩定。

「替我向夏碎學長道謝,還有這個……」我從包包裡翻出幾包小巧的包裝紙,「這是翼族的點心,黎沚給了我很多。」把手上的烤餅乾遞給他,「偶爾也給夏碎學長吃點別的東西吧。」

我怕你把夏碎學長逼太緊他要是某天突然爆發就糟糕了。

千冬歲別過頭嘟囔:「多餘的擔心,我都有幫哥安排好均衡的飲食。」手一伸,還是收下了餅乾。

「還是謝了,不過得提防那個嘴饞的詛咒體,那傢伙對甜食敏感的狠。」

他推了下眼鏡,「不過我會安全地送到哥手上的放心吧。」

呃,交給你基本上我可以放一百二十萬顆心吧。

沒交到他手上你就不是兄控了。

「你們在聊什麼聊那麼開心啊?」端著食物的喵喵和莉莉亞走過來,好奇問。

「沒什麼。」千冬歲看了她一眼,「還有剩嗎?」

「有有有,還有兩盒喔,我已經先預留下來了。」喵喵把餐盤擺上桌說。

每次來學生餐廳吃飯,順便幫萊恩外帶飯糰也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習慣。

大家隨意就坐,吃著自己的東西然後聊著一些日常話題,就跟平常沒兩樣,只是生活中、話題中又多了幾個人。

自從來到這裡,我一直遇到很多很好的人們。

在成群排斥黑色種族的人們當中,也有這些不忌諱血統與身分的人們,他們毫無歧視的跟我自然相處、幫助我,甚至與我交好。

他們是我一生當中遇過最好的朋友。

能夠讓我與這些人結緣、相識,最開始的、幫我拓展開這條路的,那個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因為有你,學長。

你讓我即使沒有了你,也要有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雖然很狡猾、謝謝你。

 

就算不能親眼看見 
就算不在我的身邊 
但我能確實的感覺到你哦 
偶然想起就會淚如雨下 
但日子仍如常的延續著

 

因為從前你給我的許多回憶 
填滿了我心中所有的空隙 
所以一定沒問題的 
為了能再次重逢的那天 
我會好好加油的

 

 

 

如果只要能看懂你的內心 
就能瞭解你所說的話 
那我唯一擔心的只有 
你真的幸福嗎?

 

無論是快要被寂寞感擊潰的夜晚 
或是吵雜並心情沉重的早晨 
都因為你的存在 
什麼難關都能渡過哦

 

就算不能親眼看見 
就算不在我的身邊 
但我能確實的感覺到你哦 
偶然想起就會淚如雨下 
但日子仍如常的延續著

 

因為從前你給我的許多回憶 
填滿了我心中所有的空隙 
所以一定沒問題的 
為了能再次重逢的那天 
我會好好加油的

 

不合時節的驟雨 
落在沒有你的城市裡 
等到這場雨停就將隨著暮色漸濃 
悲懷過去的日子給結束吧

 

你在那道彩虹的底端看著我 
用著好像很困擾的表情叫著 
不用擔心我會變的更堅強的 
但是偶爾也要來夢中看我哦

 

與你共同生活過的 
那段時光在我腦中繚繞著 
照耀著在此刻之後的未來 
所以一定沒問題的 
為了能再次重逢的那天 
我會好好加油的

 

謝謝你 我愛你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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